红豆包麻薯

【丧病】all旧剑abo向第一发

这个系列写的实在是太好了【捂心口

桐生凛:

……这个这么受欢迎的吗?


为了写得顺手各种魔改时间轴。


不喜误入。


















  “亚瑟·潘德拉贡,你是个Omega?!”


  什么?


  亚瑟的意识仍处于模糊之中,也许是强行催化性别分化带来的副作用,也许是分化本身就是件折磨人的事。他的小腹止不住地灼痛,直弄得他汗出如浆才罢休。


  “你是个Omega……”摩根勒菲艳丽的脸上浮现出惊讶、不甘、鄙夷与欢喜混杂的复杂表情,像是不能接受般后退了半步,“我傲慢的弟弟竟是Omega——我、我竟输给了一个Omega……!”


  说到最后,她竟兀自狂笑不止,掩面涕泣。作为一名贵女,摩根从没有如此失态过。


  Omega?什么Omega?哪里有Omega?


  纵使刚刚从疼痛中解脱,亚瑟还是保留着应有的骑士风范。Omega们身体娇弱,数量又稀少,每一名都应被细心呵护。这个Alpha成群的王廷,对她们而言绝不是好去处,粗鲁的卫兵们有可能伤害到这些柔美的花朵。


  他茫然四顾,哪里都找不到Omega,回应他的只有沉默。


  兰斯洛特眉头紧锁、薄唇微抿,显得愁苦无比;高文面色涨红,一言不发地攥着拳头;特里斯坦睁大了眼睛,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美丽眼瞳;阿格规文仿佛看见洪水猛兽一样,被他的视线一扫,就连连后退;贝狄威尔表情阴郁地低头不语,摩挲着义手上的纹路……骑士们个个行为怪异,实在让人纳闷。


  “啊……凯卿,我成功了吗?”


  亚瑟缓缓吸进一口气,在纷繁的信息素之中,他大致明白了哪个是自己的。清爽的草木清香萦绕在鼻端,让人联想起午日阳光下的草坪、或者雨后滴着露水的草木枝桠,这是他身为阿尔托利斯时的回忆,虽然太过柔软无害了些,但亚瑟性格冷静而平和,反而不太喜欢狂暴激烈的气味。


  应该是成功了,但看着周围人的神态,又不太敢确定。


  “啊、不、阿尔托……王、您……我……”


  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凯,此时张口结舌,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整话。


  “凯,怎么了?难道有哪里不妥当……我失败了吗?”


  因为过度的疼痛,他之前几乎是半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。用剑支撑着身体,亚瑟站起身来,活动了一下手脚,走近了凯,试图和这个自己信赖的骑士面对面交谈。


  “没、没有的事……您分化得很充分、很充分,呵呵呵……”


  假如说你没有一边用手捂着鼻子一边后退的话,还有一点说服力。


  “说吧,我允许你据实禀告,凯卿,无论是怎样的失败,我都不会责罚这里的任何人。”


  “呵呵、您多虑了……没有、没有……”


  见无法躲避,凯干脆直接背过身去,怎么也不肯与亚瑟对视。


  “不要再逼迫他了,我的弟弟啊,他只是不忍说出实情而已,”摩根的声音尖利而讽刺,“……哼,看看你们,这是要到哪里去?哦,恐怕是、要去散播不列颠国王的丑事了吧——”


  这个咄咄逼人的魔法师从裙下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匕,吟唱了个神秘的咒语,在卫兵与侍女的脚底生成了魔法阵,之后就以无人能阻止的神速自下而上划过,瞬息之间就割开了一名卫兵的脖颈。


  鲜血自创口中箭一般喷出,那卫兵只来得及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咕噜,便应声倒地。


  而她却并不收手,又接连刺死了三名侍女。


  紧接着,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,阿格规文也掏出了自己的佩剑,将卫兵们悉数杀死。


  一时间,整个宫殿中回荡着惨叫声与鲜血喷溅的水声,黑色的地板被鲜血染红,那股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打着旋向上蔓延,不一会儿就充满了殿内的空气。


  “你、阿格规文……!”


  兰斯洛特怒发冲冠。为了保护亚瑟的分化,殿内集结了数名精锐的兵士,他们个个都是一把好手,是兰斯洛特悉心训练出来的。如今却因为摩根的法术,半点抵抗力也没有地任人宰割。


  “别这样看着我,骑士兰斯洛特。”黑发文官冷冷地说,“这一切都是为了王。”


  “小骑士们,如果他们不死,你们最最亲爱的王明天就会被赶下台了,”像是对那样的画面感到很愉悦一样,魔女咯咯地笑着,“后天,卡美洛城中所有的贵族都会向他求婚,三个月后,整个世界都会知道骑士王是个Omega,然后他就可以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寻个最合心意的丈夫。”


  亚瑟皱起眉来,他完全不理解摩根所说的话,只能把这划分为对骑士的侮辱。


  “你在说什么,摩根勒菲?”他厉声呵斥道。


  “哦哦、看来你还不太了解自己的处境,需要你的姐姐来教你吗?”摩根露出妖艳的微笑,凑到他的耳边吐着气,“第一,别在一群Alpha面前逞英雄;第二,事实是,我是个女Alpha,而你是男性Omega;第三,让工匠替你做件好些的盔甲,你这样完美、绝妙的雌性,假若暴露在了公众面前……”


  金发的王者立刻推开了她。空气中浮现出波纹,伴随着畅快的笑声,这魔女的身体便消失不见了,大约是利用了什么魔法将自己传送走了吧。


  “无稽之谈。”


  王冷冷地下了结论。


  可是他的臣子们显然仍有话要说。


  高文——这个永远如日光般照耀大地的骑士吞了吞口水,上前一步:


  “王,我认为……”


  “嗨,王,也许我们应该谈谈,”从最初就缄默不言的花之魔术师鲜少地面无表情起来,“作为您的宫廷魔术师,我有几句迫切的话要与您讲。”


  “好。”


  亚瑟颔首。


  梅林法力高强,更是有着某种程度的预言能力,亚瑟一直以来,都仰仗她的占卜行事,从未有过怠慢。


  “高文卿,关于你所说的事,稍后再议。……梅林,这边走。”


  两人一直走到了亚瑟的卧室,梅林才开口道:


  “我很抱歉,王。”


  她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,亚瑟怀疑,即使是不列颠毁灭,也不能让她表现出比这还严酷的态度。


  “我只教育了您如何做好一个Alpha,如何温柔对待Omega,却没有考虑过,您本身就是Omega的情况。现今,您对自己,大概一无所知吧。”


  “不,你、你在说什么啊,梅林?”亚瑟费解地摇头,“告诉我,这一切都是摩根的诡计,不是吗?她设计使我像个Omega来愚弄大家……”


  “第二性别是贯穿灵魂的烙印,我的王,没有人可以凭自己的意志改变它。”


  亚瑟紧紧抓握着圣剑,跌坐在卧榻上。


  “可是,梅林,可是,”他反复强调着,“我的双手还很有力,可以毫不费力地挥舞圣剑,我的身体里依然有力量在奔腾,我、我没有想要……”


  接下来的事情,他就说不出口了。


 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。Omega们娇弱无比,不要提挥剑了,她们顶多能拿起纤细的羽毛笔,来作些温婉的诗句,日头的毒辣会伤害她们纤柔的肌肤,冬日的寒风又会冻僵她们脆弱的骨骼。


  而自己虽是王者,成年四处征战,什么样的苦都吃过,什么样的罪都受过,若是Omega,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。


  更何况,Alpha与Omega互有天性的吸引力。圆桌骑士们统统都是Alpha,自己也从未对他们有过非分之想。


  “没有想要扑到什么人的身上,给他生孩子?”


  梅林说得有些直白,但亚瑟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
  “那是因为你之前还没有分化,未分化之前,对信息素的接受度几乎为零,也不会分泌信息素,自然没有一点反应。我真后悔没有为你上几节生理卫生课。”


  女子敲着额头,甚是苦恼地道。


  “算了,纸上谈兵不如实际操作。——你感受一下。”


  在那一瞬间,一股如兰如麝的芬芳包围了亚瑟,好像多种花卉的甜蜜融合到了一起一样,贵妇小姐们身上喷洒的香料,没有一个比得上这种香气。


  奇异的是,这味道光是进入鼻腔还不罢休,竟顺着血管一路旅行,直渗透到四肢百骸,带来难以想象的热烫。


  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

  这气味转瞬即逝,但亚瑟缓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清醒过来。他面色微红,轻轻喘着气,下半身虽反应轻微,但后方隐隐有液体渗出。


 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,他的脸色苍白起来。


  花之魔术师将他的上半身抬起来,贴向自己,给了他一个密实的拥抱,同时,细密的安抚性的吻也落在他的后颈腺体处。


  “没事的,王。”


  她一遍又一遍地强调道。


  “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没有人会因此而质疑您。”


  许久,亚瑟才闷声道:


  “也、也许我该是个Beta,只是稍稍敏感了些……”


  他已经服软了。


  “好吧,要是您是Beta,这事还好办些。”


  亚瑟闻言,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。


  梅林知道他心中的煎熬、苦痛与自我怀疑,便庄重地立誓道:


  “您会成为王的,没有人能撼动您的地位。您注定是不列颠的王者,并统治它到最后一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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